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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3-14 23:59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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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捡上没?”冷月问道。
“没!”几个人恼恨道。
楚滢还在沙巴克仓库里站着,冰凉的小手轻轻覆盖我手上,急切地看着我。
我安静的躺在地上,看着刚才菜刀爆掉的地方,已经空无一物,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。
麻木了!战争!使人麻木!
我有一个叔叔,是越战回来的战士。
那时我还处于梦想着大丈夫应在战场上金戈铁马,马革裹尸的纯真年代,对那个叔叔极为崇拜,天天缠着他给我讲越战的故事。
可是每次那个叔叔都不耐烦的懒得搭理我,让我很是失望。
终于,在一次酒醉后,他红着眼睛对我吼道:“江南!千万别他【妈】的去当兵!你没上过战场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!我从越南回来后,连续一年做着噩梦,每天晚上,都会梦见战友的血肉,内脏,断手,残腿,在枪声和炮声中,像艳红的花瓣,零碎的挂在我身上,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器官带着刚才还鲜活的战友们的体温,黏在我脸上的心脏,似乎还在微微跳动。”
我当时很不以为然:有这么夸张么?
而现在,我目睹着土城外变成了一场惨无人寰的杀戮战场,人间修罗,战友和敌人的尸体交叠着,仇恨的鲜血混杂在一起,凄厉的惨叫,临死前的嚎声,重伤后的呻吟,开始懂那个叔叔所说的话了。
后来好几晚上,我闭上眼睛的时候,全是那次行会战的场面!
两个行会的人,都默契的毫不退缩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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